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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子佼:全臺灣我是最干凈的男藝人 天天速讀

來源:她刊  

今日熱搜,信息量太炸裂。

臺娛又大地震了。


(相關資料圖)

幾個小時之內,知名主持人黃子佼上演了「認罪、爆料、失聯(lián)、就醫(yī)」一串連續(xù)大劇。

先是承認曾性騷擾未成年女性。

圖源:新浪微博

接著爆料大小 S、具俊曄、阿雅、范曉萱等藝人吸毒;

指責吳宗憲亂搞男女關系、欠錢不還,以及某女歌手婚內出軌制作人 ……

在網(wǎng)上發(fā)瘋共沉淪后,又刪除內容;

現(xiàn)實爽約工作后,又酗酒、自殘、120 急救。

黃子佼之創(chuàng)舉更在于,他還奉上了 2023 年度金句——

「每個人的傷痕不是只有性騷擾」。

明明他是被指控的性侵犯加害者,搖身一變,卻成了自詡的受害人。

更荒謬的是——

那些真正的受害者,才剛剛奪回了自己發(fā)聲權。

圖源:網(wǎng)絡

黃子佼,「罪犯」的暴走

這場風波里,最無辜的是因一字之差被波及的內娛愛豆 " 黃子韜 "。

年輕一代,可能不了解事主 " 黃子佼 " 其人。

一句話概括:出道主持出道二十年,歸來還是小 S 的前男友。

其代表作包括不限于《和小 S 戀愛他出軌分手》《多年后上演世紀大和解》,目前看來「和解」也只是逢場作戲。

圖源:網(wǎng)絡

近兩年結婚生子后,黃子佼欠佳的風評有所好轉,不過,一切止于那條網(wǎng)絡曝光長文——

他的糊咖生涯,終于迎來了專屬的 " 風光大葬 "。

今日(6 月 19 日)某網(wǎng)友曝光臺娛丑聞,稱自己于 17 歲時遭到某主持人前輩性騷擾。

一開始是常見的前輩支持學生追夢故事;

對方鼓勵女生進行創(chuàng)作,在電臺播放女生寫的歌。

可后來卻一點點越界、變味。

前輩大晚上跑到女生宿舍樓下,讓女生上車后進行強吻。

會在女生探班時,以 " 辦藝術展 " 之名,誘騙女生拍攝裸照。

17 歲的女孩害怕得直流淚,所謂前輩卻堪比 " 史航 " 進行一番惡心贊嘆——

" 你流淚的時候也很美 "。

而多年過去,這樣的人依舊在娛樂圈如魚得水,經營著 " 好好先生 " 的形象;

女孩則在歲月中一遍又一遍反思、復盤:

為什么你要去?是不是你多疑了?

她說:" 直到我成了女人,才有那么一點勇氣,去安慰當初那個受傷的女孩。直到我成為了媽媽,才有那么一點勇氣,去讓自己承認,當初的我是真的沒有保護好自己。"而隨著這位女性的發(fā)聲,越來越多的受害者涌現(xiàn)出來,訴說自己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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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爆料網(wǎng)友并未點出姓名。

但網(wǎng)友們靠著," 電臺 "" 主持人 "" 有女兒 " 等等信息,也很快鎖定了性騷擾嫌疑人——

黃子佼。

沒想到,受害人尚且理智地指認,黃子佼卻先情緒崩潰大暴走。

中午他在 SNS 發(fā)布三則不露臉短片,承認性騷擾行為:" 首先我必須當然還是道歉,也很抱歉辜負了很多人的信任跟期待。"

但接著卻是故左右而言他——

聊老婆、聊媽媽、聊藝人同事、聊前女友,就是不提如何伏罪。

心機之處暫按下不表。

先說輿論,果然掀起了一輪輪吃瓜狂歡——

藝人被逼得紛紛發(fā)律師函澄清。

賈靜雯、賈永婕出面澄清,自己不是他所說 " 姓賈的追我 " 的當事人。

阿雅回應:從未吸毒。大小 S 的經紀人:辟謠并將訴諸法律。吳宗憲反手曝光多年前「黃子佼要求參加選美的 16 歲女生全裸驗身往事」,并稱要提告黃子佼。這潭本就不干凈的水,被越攪越渾。

現(xiàn)在,蘭姐在直播間里放《好日子》,賣 " 揚眉吐氣酒 "。

網(wǎng)友稱:大家的 618 結束了,但蘭姐的 619 剛開始。

但她姐更覺得——

是這場席卷臺灣的 "Metoo" 風暴,被你我看見,剛剛開始。

" 我們不要這樣算了 "

臺灣地區(qū)的 "MeToo" 已經持續(xù)半個多月了。

而最初點燃臺灣 me too 時刻的,正是她姐前段時間介紹過的一部臺劇——《Wave Makers 》。

劇中的女上司翁文方得知自己下屬被性騷擾后,選擇跟她站在一起,并說了這樣一句臺詞:

Wave Makers

5 月 31 日,一名原在臺灣民進黨婦女部工作的女員工,在社交平臺發(fā)出一封 " 為時已晚,但也該被好好接住的求救信 "。

她在文中指出自己曾遭到合作導演的性騷擾,事后她也告知了自己的上司,但只得到了十分冷漠的回應," 所以呢?你希望我做什么?"、" 我不懂,你怎么沒有叫出來?"

《Wave Makers 》中的理想世界深深刺痛了現(xiàn)實,于是該女子引用劇中這句臺詞,勇敢地將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

" 當時高舉婦女權益旗幟的人未成為我的翁文芳,我就要成為我自己的翁文芳。"

一時間星火燎原,越來越多受害者站了出來,她們在指控文章里,都不約而同地貼上了這句臺詞—— " 我們不要這樣就算了。"

隨后這場性騷擾指控風暴一路延燒,從政壇到媒體界、體育界、到文壇,從幾天一個到一天一個,無數(shù)有權有名的男人淪陷其中。

被指控的人士當中,也不乏我們熟悉的名字。

比如曾寫下名句 " 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 " 的著名詩人鄭愁予。

根據(jù)臺灣媒體報道,鄭愁予被曝出曾在東華大學任教時性騷擾女學生。

當事人稱,鄭愁予曾在課程結束的聚餐上,對她 " 毛手毛腳 ",而她早在多年前就試圖曝光過此事。

另一位被爆性騷擾的文化名人比較特殊,他叫陳芳明。

陳芳明是臺灣著名作家,曾于臺灣多所大學中文系任教。

而他的另一個身份,是《房思琪的初戀樂園》作者林奕含的教授。

林奕含在臺灣政治大學國文系念書時,曾師從于陳芳明。

對林奕含來說,陳芳明是對她影響頗深的老師,《房思琪的初戀樂園》出版不久后,她曾特地帶上小說拜訪陳芳明,并在書中留下過一封對老師的感謝信。

林奕含去世后,陳芳明也多次在社交平臺上表達對于這位優(yōu)秀學生的悼念。陳芳明發(fā)文悼念

而 6 月 6 日,這樣一位深受性侵受害者敬重的老師,卻被臺灣社運人士江昺侖指控是性騷擾慣犯,他稱不僅臺灣政治大學文學研究所學生都對陳芳明性騷擾的事跡有所耳聞,其他老師當時都有提醒女學生留心一點。

隨后臺灣政治大學回應學校將依照相關法律流程調查處理。

如果性騷擾最終被證實,如果今天林奕含還在,她會有多失望?

而在這場風起云涌的 MeToo 風潮中,有人被指控,有人則因為擔心被人指控,而選擇主動自曝。

臺灣知名樂評人張鐵志就曾在社交平臺公開發(fā)文,坦誠自己二十年前 " 斷片觸碰學妹身體 ",他稱自己事后就已經向對方道歉,但是 " 此事 20 多年來被無限扭曲、放大、流傳,變成另一個虛構故事 ","然后幾乎摧毀我的真實人生"。

張鐵志發(fā)文

他在文中對自己二十多年來因為性騷擾他人所受的 " 迫害 " 大書特書,網(wǎng)友質疑他 " 明明身為加害者,卻奪取受害者的發(fā)言權 ",而他卻委屈地回應 " 犯錯人真的不可能是另一種受害者?"

「受害者」黃子佼

一直以來,性騷擾就像是房間里的大象,人人都知道它的存在,但所有人都選擇不看不聽。它不被重視,不被關注。

即便是如今被廣泛曝光,男人們想到的第一件事也是甩鍋 + 控訴。

正如上文提到的張鐵志一樣,黃子佼的發(fā)瘋視頻里,除了承認自己的性騷擾行徑屬實,其余時間都在為自己做辯護,并且把所有的鍋都甩給了女人。

提到母親出軌,恨不得極盡描寫她的壞女人形象,認為是母親毀了自己一生;講日本 AV 文化,痛斥這種色情影片影響自己的心理。

十幾年前的知名前女友,依然能被推出來吸引火力,一句吸毒磕藥,輕輕松松把人置于萬劫不復。

罵到最后,干脆拉上全世界共沉淪:" 煽風點火的這些人,難道自己都很坦蕩嗎?"

總之," 我爛歸爛,但一切都是身邊的女人害的。"

且不說這連坐姿態(tài)有多難看,單是最后直接裝死進醫(yī)院的操作,就讓人替他老婆捏一把汗。

性騷擾的起因是母親出軌,性騷擾的結果是妻子善后,好一個道歉直播,反正到頭來,都是女人承擔罪責。

" 如果我有錯,那她們憑什么不跟我一起下地獄?"

他們極其自然地將自己塑造成了受害者形象,永遠擅長用輿論完成對女性的反殺。

本質上來說,承認性騷擾的黃子佼,還是沒覺得自己有問題。

于是我們可以看到,始于 2017 年的 #MeToo 運動轟轟烈烈,但六年過去,同樣套路的故事還是在輪番上演,他們沒有反思也沒有自省,只是用同樣的招數(shù),一次次喊冤叫屈,模糊重點,委屈著自己的 " 無辜 ",控訴著群體之惡。

上個月被 26 位受害者聯(lián)合曝光的史某,微博停留在了一場聲明,熟稔地將性騷擾的控告更改成 " 風流交談 ",將女性拉入他 " 門內的情調 "。

對他的種種審判,也停留在了合作單位的解約,沒有了法律意義上的后續(xù)。

甚至,與他利益相關的同僚還是頂著壓力出來為他背書。本次臺灣 MeToo 事件中同樣被指控的許杰輝,被廣泛控告性騷擾時 " 誠懇道歉 ",但依然要為自己長篇大論辯駁。

" 看到這篇文章,我感到非常抱歉、自責與反??!"

他表示自己當時在課程中采用角色聲音模擬,要求學生公開示范、練習兩性聲音,雖然沒有肢體碰觸,但確實欠缺考量。

兜兜轉轉,還是在用 " 教學 " 為自己洗白。

前臺大社會系教師李明璁,被指控利用師生不對等位置誘導女學生發(fā)展私人感情,也在道歉里玩起了文字游戲。

" 對于因我感情關系處理不當而受傷的朋友,十多年來我一直感到抱歉 ...... 我從無利用教職或任何工作權勢,發(fā)展不平等的關系,亦不曾對他人實施違反其意愿而與性或性別有關之行為。"

諸如此類的顛倒黑白、自我辯護還有許多。

我們越往深處想,越能看到他們道歉背后的理直氣壯。

究其原因,那些男性從未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甚至,他們也從未接受到審判。

退圈、道歉、隱匿到大眾看不見的犄角旮旯,日子照樣過,照樣有同類為他們兜底。

最后,我們只能不斷地從那些血淚的控訴里,窺探到龐大系統(tǒng)的性圍獵。

圖源:《婦女參政論者 Suffragette》

上位者性騷擾,下位者保持沉默,圍墻內捂著耳朵自我麻痹幫助封鎖,圍墻外指控著結構性的惡,卻不肯傾聽受害者的自白。

于是這一次的熱搜,又變成了名人們的斗獸場。

他控告她吸毒,他拿著刀自殘,她蹭熱度直播,他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紛亂的鬧劇里,觀眾們拍手稱快,自覺看完一出好戲,輕飄飄地丟下一句 " 這個圈子就是亂 "。

而漩渦中心的性騷擾事件,反而成了最不值得討論的已知前提。

如今已經很難看到關于性騷擾本身的討論 圖源:新浪微博

這個系統(tǒng)是如此密不透風,層層疊疊,以至于每一場突圍,都被無數(shù)目光分散火力,最終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我們的重拳,從未真正擊穿黑幕,星星點點的火苗,從未真正燒出天光。

這條路還有多遠,我們不知道。

但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每一次事件發(fā)生時,盯準那個施害者,咬定青山不放松。

不要再模糊焦點,不要被轉移視線,讓該接受審判的人坐上被告席,讓風暴眼不再成為房間里的大象。

和具體的人站在一起,和控訴的聲音保持同頻。

我們不能,也不該這樣算了。

監(jiān)制 - 她姐

作者 - even、西力、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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